賀聿琛心不在焉:“明早有會,我回市裡住。”
說着,就上了車,讓司機送他去國雲盛璟。
老宅離市區,晚上也要三十多分鐘的車程,賀聿琛煩悶地吐氣,壓在他心底的思念,像條繩子,勒得他透不過氣。
那天從孟燼薇家裡離開,大半夜,電閃雷鳴,狂風暴雨,可他還是走了。
再不走,他就要心軟給出承諾。
賀聿琛開了車窗,任由悶熱晚風吹打在臉上,今晚的飯局,老爺子幾番敲打,讓他意識到老爺子的決心。
情愛這種東西,身為家族繼承人,這就是他必須舍棄的一種。
賀聿琛閉了閉眼。
車子駛入車庫時,賀聿琛才覺得有些醉,腳底輕飄飄的,被司機扶着進了電梯。
他揮揮手,讓司機走。
賀聿琛按下八樓的按鈕,電梯抵達專屬電梯廳,面容鎖“嘀”一聲響起,門應聲而開。
屋裡很安靜,和沒人一樣。
可賀聿琛看到了一雙幹幹淨淨的軟底米色皮鞋,随後,年糕從主卧跑出來,咬他的褲腿。
知道孟燼薇是在的。
他邊換了鞋子邊往裡走,随手扯了領帶丢在一旁,繞出玄關處的遮擋屏風,沒看到人,又尋到主卧去,看清床上,安安靜靜如風中素荷般的姑娘。
躺在那,穿着他親自挑選布料,找蘇州最有名的師傅做下的旗袍,柔婉如畫中人。
孟燼薇睡着了,在他的床上。
所有刻意壓抑在内心的情愫,如火山噴發。
他灼灼目光,鎖定了孟燼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