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聿琛沒傷到她,反而在修補她千瘡百孔,破爛污糟的身心。
孟燼薇唇動了動,想摟着賀聿琛的腰,最終還是頹然地沒動,也沒有說一句話。
是默認。
默認賀聿琛的話是對的,也默認自己壞下去。
孟燼薇如一株無根無系的野薔薇,靠着牆,攀附着身前的人,一動不動。
賀聿琛從沒覺得沉默原來是一把可以将人淩遲的刀,割在他心口,不給個痛快,反複折磨。
他摟着孟燼薇腰的手,用了十成的力氣。
“喬喬,睡不着為什麼不告訴我呢?”賀聿琛沒多想過,少有的幾次,孟燼薇在他身邊都睡得很沉。
那失眠的毛病,必然是最近才添上的。
成績好又漂亮,也不缺錢的姑娘,還能因為什麼焦慮到睡不着。
隻能是他,是他的冷漠疏離,絕情涼薄,傷到了她。
“我太欺負你了是嗎?”賀聿琛閉了閉眼,“我不夠疼你是嗎?”
女孩子美好的第一次,他遲到了,喝了酒,在孟燼薇身上逞兇,撕壞了她的衣服,沒問過她一句疼不疼,也沒陪着她,狠心走了。
此後更是變本加厲。
賀聿琛愈發心痛難忍,可孟燼薇不說話,也不理他,沉默得讓他發瘋。
“喬喬——”
孟燼薇聽他說了這麼多,沒有一句在關鍵問題上,知道是有意逃避,頓覺有些意興闌珊。
歎了口氣,打斷:“和你沒關系,過段時間就好了,賀聿琛,咱們之間不适合說這些,這是你教給我的道理。”
她把人推開,沒事人一樣笑:“既然沒懷孕,你大可以放心,沒什麼事的話,我就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