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居的要求,孟燼薇想了一晚,最終還是沒有答應。
她割舍不掉的回憶還都在這間房子,離開總覺得不舍。
如果搬到國雲盛璟,再想時不時看看傅北川的遺物,就會很不方便。
孟燼薇自私地拒絕掉了賀聿琛的請求。
這事過後,賀聿琛好像是生氣了,情緒總是不高漲,看着她的時候,一雙漆黑的眼睛總藏着她看不懂的情愫。
國慶節時,賀聿琛兌現承諾,帶她去了趟歐洲,再回來,感情瞧着還是挺好的,但孟燼薇總覺得賀聿琛不太高興。
尤其是在床上,少了些溫柔,多了些瘋狂,她不哭出來,賀聿琛很少會停手。
孟燼薇也不知道賀聿琛是怎麼了,旁敲側擊過,也沒問出什麼。
等節後事情一多,賀聿琛漸漸恢複正常,她也就沒再關心。
南郊度假山莊酒店的項目步入正軌,一輪輪的修改,孟燼薇早已習慣,她每天除了去工作室幫着老師和師兄師姐幹活,就是在忙活保研的事。
資料準備起來繁瑣又複雜,等孟燼薇保研成功的結果公布,北城沙塵撲面的秋天終于到了尾聲。
臨近十二月的天氣,已經有些刺骨。
孟燼薇緊了緊身上的黑色羊絨大衣,将小臉埋進霧霾藍色的圍巾,露出一雙大眼睛,等着賀聿琛來接。
最近北城天氣不好,賀聿琛不讓她自己開車。
周五的七點正是堵車的時候,賀聿琛提前來了電話,讓她先别出來,但孟燼薇在工作室憋了一天,覺得很悶,幹脆出來賞雪。
說是雪,還不如說是鹽粒子,刮在臉上有點兒疼,還涼飕飕的。
孟燼薇伸出素白的手指去接,想起和賀聿琛在北挪威看極光的時候,也下了雪,那天賀聿琛很溫柔,跟她在燃着壁爐的屋子裡,纏綿地接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