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聿琛驅車回了博園觀邸。
和孟燼薇在一起後,回這裡的次數大幅度降低,他心裡憋着無名火,沉着臉往樓上走。
進了書房把門重重關上,跌坐在寬大的椅子上,吐出一口悶氣。
顯示屏旁邊還擺着孟燼薇送他的速寫畫像。
賀聿琛探身過去,拿在手裡,盯着上面熟悉的人瞧。
他想起一件事來。
在挪威的别墅,孟燼薇披着毛毯,坐在玻璃窗邊的羊毛地毯上,精緻可愛的一個姑娘,卻兩眼失神,盯着他看了很久。
當時叫了她幾聲,也沒反應,把人抱在懷裡親,孟燼薇還是傻呆呆的沒反應。
過了會兒就自己流下兩行清淚。
這種場景,說實話,他不陌生。
孟燼薇發着呆然後突然流淚是常事。
他沒辦法,隻能調動全身的溫柔去軟化她,一點點,親走眼淚,讓孟燼薇熱起來,暖起來,他把孟燼薇壓在壁爐邊上,叫她名字。
一聲聲,一下下。
後來他們在溫暖如春的屋子裡纏綿接吻,頭頂美輪美奂璀璨的極光。
他很動情,很溫柔,孟燼薇也很主動很快樂。
可她不肯說為什麼哭。
賀聿琛仰着頭,歎了口氣。
想走進孟燼薇的心裡,可相處久了才知道,冷淡是這姑娘的常态,保護色穿久了,也許已經不會朝人敞開心扉。
可他又有什麼資格,要求孟燼薇去鬧去作,要求她管束自己。
賀聿琛心下煩躁,拿過手機翻了翻,孟燼薇喜歡給他發微信,有空就發,什麼都說,看似親密無間,無話不談,但他總覺得有一層霧,朦朦胧胧擋在兩個人中間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