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勝男是海島上的婦女主任,她一直勸說着海島上的嬸子們掃盲,但始終沒有成效。
看着許母在講台上滔滔不絕,自信的樣子,眼底閃過一抹欣賞。
她壓低聲音,笑着稱贊道:“周政委,您哪裡找來的這好苗子?”
“要是她早點來,我也不用為掃盲的事情犯愁了。”
周政委也沒想到,許母竟然表現的這麼出色。
但一想到許知夏的本事,又覺得情理之中。
他笑笑,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心裡對許知夏的評價繼續上升。
這節課許母沒有從簡單的拼音開始交起,而是詢問道:“嫁人後,我們身上被挂上了許多稱呼。”
“誰誰誰的媳婦,誰誰誰的兒子。”
“但在此之前,我們首先是自己,所以一定要學會寫自己的名字。”
“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,還可以應用到各種場面。”
“比如診所,郵局,寫信的時候”
伴随着她緩緩道來,其他人眼底迸發出向往的亮光。
她們或許對認字沒什麼興趣,但肯定會願意會寫自己的名字。
一個小時的課程,很快就結束了,嬸子們意猶未盡。
紛紛将許母圍成一圈,七嘴八舌的詢問着。
“妹子,你真厲害,會那麼多字。”
“夏姐,你看我這個花字怎麼寫?”
“妹子剛來海島上吧,你喜歡吃海鮮不,我給你送點。”
“這回回家,我家那臭小子都得高看我一眼。”
許母有些無措,但心裡也是歡喜的。
在京市的時候,雖然那是她的家,但因為家境原因,她幾乎沒有朋友。
這還是她第一次,感受到受歡迎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