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知夏回眸,視線落在袁嬸子身上,輕笑出聲。
“這不是咱們剛才說好的嗎?”
誰跟你說好的?袁嬸子目瞪口呆。
她是想訛一筆醫藥費,但沒想搭上自家的寶貝孫子啊。
她一臉心疼的将勝利抱在懷裡,知道自己說不過許知夏,索性看向周老師。
“周老師,這野孩子可是在你面前打人,你不管管嗎!”
在許知夏犀利的目光下,她将到嘴邊的野種兩個字咽了回去,話鋒一轉。
周老師露出一抹苦笑,也感到很為難。
這件事肯定是勝利的不對,但昊昊動手打人也不好。
她斟酌着想着要怎麼調節,許知夏突然開口:“我覺得這件事不應該找周老師。”
頓了頓,她笑吟吟的補充道:“不如我們去問問部隊,侮辱烈士子女是怎樣的罪名?”
袁嬸子臉色大變,意識到了她口中的“野種”,身份非同一般。
她一咬牙,裝模作樣的開口:“兩個孩子見的玩笑罷了,這次就算了,我們不跟你計較。”
話音落下,她拉着勝利的手就要離開。
她不計較,但許知夏要計較。
“站住。”許知夏冷聲道:“你們還沒有給我家孩子道歉。”
袁嬸子想要裝作沒有聽到,繼續匆匆往外面走去。
但許知夏下一句話,讓她停住了腳:“或者你們想讓我去找周政委,讓他來解決這件事?”
如果找到部隊,那就上升到了另一個階級,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她兒子。
想到這一點,袁嬸子退縮了。
她現在隻後悔,為什麼沒有讓孫子管住嘴。
起碼在那個小野種和許知夏面前,不能說這種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