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錦嵘沉默,隻擺下手讓兩人起身,徑直坐到太師椅上,等着寝殿裡姜貴嫔的消息。
燕錦嵘眸色冷寂,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寒意,個個戰戰兢兢的。
若說燕錦嵘對姜貴嫔肯定沒幾絲情意,但她肚子裡的孩子定然是重視的。
德妃摸着小拇指上的金驅,疑惑開口:“好端端的,姜貴嫔怎會動了胎氣?”
何昭儀垂着眼眸沒敢随意答話,生怕此事牽連到自己身上了。
但姜貴嫔的孩子在淨茗閣出事,謝晚檸是如何都摘不幹淨的。
“回德妃娘娘,姜貴嫔方才在嫔妾這裡坐了一會兒,隻是聊了一會兒話,然後肚子便突然疼痛起來,嫔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。”
謝晚檸臨危不亂,不見任何慌張。
不是她做的事情,自然不會心虛。
麗妃輕呵一聲,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,“若姜貴嫔隻是單純的在謝良媛這裡坐會兒聊聊天,便動了胎氣,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,莫非是姜貴嫔坐的那把椅子出了問題?”
這話讓謝晚檸身上的嫌疑更大了。
姝嫔一直不說話,眸中不乏有看好戲的意思。
丁太醫從寝殿出來,臉上多了惶恐:“皇上,姜貴嫔娘娘的腹中胎兒沒了。”
燕錦嵘閉上眼眸,臉色一片陰寒:“原因?”
“從姜貴嫔的脈象看,像是不久前飲用了什麼寒涼的藥物,傷其到胎兒。”
女子流産會有很多種原因,有可能是藥物,有可能是體質,他們太醫不一定都能診斷清楚,不過姜貴嫔的脈象還是比較容易診斷出來,因為那涼藥剛入體,能查得出來。
姜貴嫔的女婢萍兒悲怆哀恸,突然跪地:“定是謝良媛害我們貴嫔娘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