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昭儀捏緊手裡的茶盞,指尖泛白。
燕錦嵘眼底笑意盛濃,莫名又有胃口了。
說實話,比起何昭儀的廚藝,謝晚檸隻能算得上差強人意,但燕錦嵘卻吃出了滋味,覺得比何昭儀做的還符合他的胃口。
兩盤菜燕錦嵘吃了大半,一碗綠豆湯也喝完了,和何昭儀那些隻動了兩筷子的菜肴相比,确實厚此薄彼了。
“還以為嫔妾來之前皇上已經吃飽了,看來嫔妾想錯了,”謝晚檸笑言,挽住燕錦嵘的胳膊,“皇上吃這麼多,積食了可不好,嫔妾陪您去消消食,聽聞梨園那處的西府海棠開了,我們去看看。”
轉眸間,又看向何昭儀:“何昭儀娘娘可要一起?”
“我就不去了,皇上,臣妾先行告退。”何昭儀起身福禮,離開時臉色不太好看。
從景仁宮出來,驚春扶着何昭儀的手慢慢下了台階,走遠後才憤憤不平:“謝良媛方才是何意?滿宮誰不知道娘娘見不得花粉聞不得花香,她還問您去不去梨園賞海棠,也不知道肚子裡存的什麼壞水。”
“她帶皇上去梨園賞海棠,就是不想讓我跟着罷了,”何昭儀嘴邊扯出一絲冷笑,順手折斷垂在面前柳條,“皇上既是要寵她,我又有什麼辦法。”
驚春憤然:“方才看她在景仁宮那股得意忘形的勁兒,真夠張狂的。”
“她既然不懂收斂,那便由着她去,總有人看不慣了會去滅她的威風。”
扔掉手裡的柳枝,何昭儀冷嗤,倒是樂意看謝晚檸這副自掘墳墓的行徑。
謝晚檸如今聖眷正濃,何昭儀不想跟她争高低,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也不想和她正面發生矛盾,對自己沒好處。
但看着謝晚檸那副張揚顯擺的模樣,心裡不嫉妒是不可能的。
燕錦嵘和謝晚檸一起去了梨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