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錦嵘驟然看向了雲芷初。
被他那幽沉的眼神看過來,雲芷初心頭一顫,趕緊起身跪在地上,小臉蒼白,依舊是柔聲細語:“嫔妾并沒有指使小福子做這種事情,皇上明鑒。”
她這副說話輕柔溫和的語氣,讓人也覺得不會是她。
燕錦嵘自然也不會相信是雲芷初,陰寒的眸色看向小福子:“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到底是誰指使你的!”
低沉的語氣中盡是怒氣,衆人也不明白皇上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氣了。
就是謝答應被冤枉的時候,也沒見皇上這麼生氣過。
德妃朝雲芷初身上看了兩眼,眸色高深。
“皇上,奴才真的沒有說謊,就是雲才人買通了奴才,奴才還有證據!”小福子認真大喊,從身上拿出幾樣首飾,“這都是雲才人送給奴才的,她說隻要奴才幫她做事,就會給奴才很多好處。”
這些首飾雲芷初不用狡辯,一看就是她的。
若說小福子可以把那花蜜香栽贓她身上,但這首飾根本沒法栽贓,除了雲芷初主動送給他這些珠寶,小福子不可能自己偷來,而且他是淨茗閣的人,離绮春閣的距離挺遠,他也沒機會潛入绮春閣去偷雲芷初的這些财物。
燕錦嵘看着雲芷初的眼神複雜幽暗。
他的眼神讓雲芷初有些慌亂,噙着淚珠搖搖頭:“皇上,嫔妾真的沒有做這種事情,更沒有害姝嫔娘娘。”
小福子匍匐在地:“皇上,雲才人的目從來都不是姝嫔娘娘,她是想害謝答應,前幾日她還指使奴才往謝答應的寝殿裡放了兩個吸引蛇的荷包,謝答應的床上爬了不少蛇群,謝答應還被咬傷了,這些都是雲才人幹的!”
燕錦嵘蓦地看向謝晚檸,竟然從來不知道她寝殿裡爬了蛇群,也不知道她被蛇‘咬傷’這事,隻知那幾日她身子不适。
“你當時為何不告訴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