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音遲疑道:“會不會是雲才人沒看懂娘娘這畫作的用意?”
“她可沒這麼蠢,隻是心氣兒高看不上本宮的拉攏罷了!”德妃拂下衣襟上的褶皺,臉色陰冷,嘴邊染着濃郁的嘲諷:“雲才人大抵是覺得自己有運籌帷幄的本事了,可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素音把畫卷收起來,也覺得雲才人不知天高地厚,她們娘娘主動拉攏,她竟然還高傲起來了。
看來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。
“娘娘接下來要怎麼做?”
“等着便是,”德妃的臉色已經平複,語氣加重:“瞧着吧,有她來求着本宮的那一天!”
雲芷初正在床上躺着休息,臉色看着蒼白虛弱。
方才她在燕錦嵘懷裡差點暈倒,燕錦嵘讓丁太醫來給她檢查一下,丁太醫說她思慮過重導緻的氣血虛,需要好好休養。
燕錦嵘覺得都是他的原因,因為他的懷疑讓初兒心灰意冷的想要出宮,還有他對謝晚檸的寵愛,所說是假的,但也會讓她看着難受,加上翠岚沒了,更讓她郁郁寡歡,一時間便病倒了。
雨荷把藥端過來,不由得意道:“還是小主有辦法拿捏皇上,您一說要出宮,皇上什麼都不敢再懷疑您了,更是對您言聽計從,日後估計也不會再寵着禧嫔了,她的好日子終于到頭了。”
“我和他認識這般久,誰會比我更加了解他。”雲芷初冷笑,臉上多了些自負。
她這招以退為進,确實拿捏住了燕錦嵘。
謝晚檸和姝嫔這事兒,燕錦嵘日後不會再提,也不會給謝晚檸更多的恩寵。
雲芷初喝完藥,雨荷接過藥碗,疑惑:“小主,方才德妃娘娘好端端地給您送來一幅畫是什麼意思?”
雲芷初臉色微淡:“想拉攏我罷了。”
方才她展開那幅畫卷,德妃畫得很簡單,隻有三個人,正在對弈,沒有多餘的筆墨,但其用意讓人一目了然。
其中有兩個人坐在一起,對面是一個人。
這個人便是德妃了。
對面的那兩人,一個手上戴着佛珠,一個臉上都戴着面紗。
便是良妃和惠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