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後若無其他事情,兒臣便回去批閱奏折了,國事要緊。”
燕錦嵘轉身就走了。
太後怒火中燒,氣得把旁邊的茶盞給摔了:“反了反了!他是不是忘了這皇位還是哀家扶他上去的,若沒有哀家,他能有今日嗎!”
太後氣得後仰,捂着胸口咳嗽了幾聲,姚嬷嬷趕緊給她端來一杯茶水消消火氣。
看太後如今都左右不了燕錦嵘,陸月施不停抽噎:“那施兒以後要怎麼辦,施兒一直謹記父親和姑母的厚望,可施兒現在卻無力施展。”
太後和父親對她的厚望,無非就是讓她當上皇後。
太後臉色陰厲:“你放心就是,這後位隻能是你來坐。”
至于最終皇位上坐的是誰,那就不一定了。
太後讓陸月施先回去,又和姚嬷嬷說起了謝晚檸的事。
昨晚燕錦嵘丢棄陸月施去找謝晚檸,讓太後對謝晚檸更加惱恨了。
姚嬷嬷道:“聽聞她這段時間和嘉太妃走的挺近,兩人相處的很好。”
“嘉太妃”太後嗤了一聲:“哀家都忘了她還活着,去找她過來,哀家和她叙叙舊。”
嘉太妃正在窗台前抄寫經書,突然看見窗外站着一道身影,看清是太後身邊的姚嬷嬷後,臉色凝了凝。
姚嬷嬷笑道:“嘉太妃好久不見,太後娘娘今日念起了您,想邀您過去說會兒話。”
嘉太妃握着毛筆的手微顫,筆尖上的墨汁落在宣紙上,慢慢暈染一灘陰影。
來到福康宮,嘉太妃忍不住先開口:“娘娘可否給臣妾告知下悅娘的下落,已經二十年了,臣妾好想見見她。”
嘉太妃語氣裡帶着乞求,眼底都是克制的思念和酸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