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禾離開後,寶枝去了唐詩沅的寝殿。
轉身時,臉色變得霎間陰厲狠毒。
床上的唐詩沅,正被綁着手臂和雙腿動彈不得,口中也被一塊布堵着。
寶枝扭着腰肢走過來,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,對唐詩沅得意道:“夫人說了,隻要把你除掉,我便能做她的女兒,還能頂替你的位置去侍奉皇上,誰讓你這般無用,進宮這麼長時候,沒給唐家争取到一點好處,還和禧婕妤攪和上了。”
她摸着耳朵上的翡翠玉墜,學着那些妃嫔,擺弄着妩媚的姿态:“等我侍奉皇上了,肯定會比你得寵,到時候也會給唐家帶來不少好處,你也别嫉恨我,誰讓你天生就是一條賤命呢。”
唐詩沅不掙紮不反抗,眼裡也沒有任何恐懼,這種命懸一線的事情,她經曆的多了,早就對死亡沒有任何害怕。
她隻是平靜的看着寶枝,更沒有任何嫉恨,連生氣都沒有。
寶枝倒是被她看的有些生氣,特别是唐詩沅眼神裡的純淨,讓她總覺得自己是什麼髒髒的東西一樣,一氣之下扯掉唐詩沅口裡的布條:“你看什麼看!”
“就是覺得你挺可憐的。”唐詩沅平靜道。
“你說什麼!”
這番憐憫讓寶枝惱羞成怒:“我用得着你可憐,你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,你馬上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!”
“死又能怎樣,誰會沒有一死,你日後也會有。”唐詩沅淡淡道:“你說我是一條賤命,你又何嘗不是,好歹我是唐家的女兒,而你隻是一個出身奴籍的丫鬟,還不如我,你現在還想成為皇上的妃嫔,可山雞就是山雞,變不了鳳凰。”
唐詩沅字字珠玑,每一句話都在誅寶枝的心,她拿起放在旁邊的一碗毒藥,就要往唐詩沅嘴裡灌:“誰說我變不了鳳凰,我偏要變給你看!”
寶枝臉色扭曲癫狂,全是對榮華富貴的渴望。
這要從鄭妙依給唐夫人前幾日寫的一封信開始。
鄭妙依見唐詩沅越來越不好管控,還絲毫不聽她的話,連替她争寵都不會,對她沒一點用處。
她把這些都給唐夫人說了,還說唐詩沅現在和謝晚檸攪合在了一起。
這讓唐家更是生氣,因為唐家和謝家立場不合,一直都不對付,而且唐家走的是文路,又是文武相輕。
唐家怕唐詩沅跟謝晚檸走這麼近,日後會背叛唐家,唐家便想着除掉她,便把這件事交給了寶枝。
畢竟寶枝每天都跟在唐詩沅身邊,更好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