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錦嵘的臉色慢慢冷下,脫掉了被雲芷初碰過的外衣,換了一件新的。
無形中,他對雲芷初已經有了一股排斥。
晚上,姒茹從外面回到绮春閣,腳步輕快的走到雲芷初身邊,臉色冷傲,絲毫沒有做下人的樣子,瞥了雲芷初一眼道:“我已經打探過了,禧妃現在确實是病重,按照這樣下去,也省得我們再動手。”
“皇上那邊我讓人也留意着,他對禧妃漠不關心,也沒去明樂宮看禧妃一眼,連一個宮人都沒派去過問,看來是真的因為謝家父子倆厭棄禧妃了。”
雲芷初對姒茹這種傲慢的态度很是不悅。
仗着自己是燕洵禮的人,姒茹背地裡從不把她當主子對待。
姒茹說她的主子隻有慎王一個,在雲芷初身邊侍奉也是聽從慎王的吩咐。
雲芷初心裡自然不痛快,以她和燕錦嵘的關系,她怎麼也算得上姒茹的女主子。
雲芷初把姒茹的不恭敬都記在心裡,日後一定讓燕洵禮把她趕走。
現在她在宮裡還需要姒茹的幫忙,不得不說姒茹的本事不小,會察言觀色又反應敏銳,确實幫了她不少忙。
她再不高興也隻能先忍着。
聽完姒茹的彙報,雲芷初讓她退下了,省得看着給自己找不自在。
雲芷初排斥姒茹,姒茹同樣也不待見她。
畢竟哪有情敵能看彼此順眼的。
曦禾一直張望着大門口,從天亮等到了天黑,也沒見皇上莅臨。
她回到寝殿,對謝晚檸憂心忡忡道:“娘娘,奴婢看皇上是不會來見您了”
為了讓宮裡的人都知道自己‘病重,’娘娘讓人把消息都散播出去了。
元太醫還把這事給皇上說了,但聽聞皇上不但不關心,還極其厭惡。
現在滿宮都在傳娘娘被皇上厭棄,還在等娘娘何時病逝。
曦禾覺得皇上今天也不會來看娘娘了,要來早就該來了。
謝晚檸托着腮幫子看着窗外漸深的夜色,指尖輕輕叩着桌面,漫不經心道:“不會來了嗎?”
這話像是問曦禾,又像是在問她自己。
“本宮覺得能賭赢。”
安靜的寝殿裡,隻有謝晚檸一個人自問自答。
可等到了夜半子時,謝晚檸熬不住了,讓曦禾熄了燈,自己去睡覺了。
景仁宮這邊,一道身影跳窗出來,瞞着所有宮人偷偷出來了。
他躲避所有巡邏的禁衛軍和宮人來到了明樂宮的院牆外,身邊還有肖漓替他保駕護航。
站在高大的院牆前,看着面前尊貴的一國之君掀起衣擺,正欲翻牆而入,肖漓抽搐着嘴角,擋在面前小聲道:“皇上,這樣不好吧”
多少有失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