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國這三萬人馬折損的隻剩下八千左右。
但不管燕洵禮怎麼撤退,一時半會也離不開大承,他們現在在大承的地盤上,終究還是燕錦嵘占優勢。
在一處荒郊外,燕洵禮的人馬被團團包圍,無數箭矢對準着他們。
對面衆人開道,燕錦嵘坐在馬背上慢慢上前,火把照應在他的臉上,依舊融不了那層寒冰。
他微擡下巴,睥睨着對面的燕洵禮,身上的王者之氣渾然天成。
他身上的龍袍染着血漬,卻不見絲毫狼狽,更顯肅殺凜冽。
燕錦嵘輕悠悠道:“朕想過任何人叛變,卻唯獨沒想過你,朕的這份信任,終究被辜負了。”
他語氣平靜輕緩,沒有任何的怒氣,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。
從他第一次知道燕洵禮要叛變到現在,那股火氣已經被消沉完了,如今面對燕洵禮,隻剩下心如止水。
燕洵禮倒顯得狼狽許多,沒了往日的溫潤儒雅,一身戾氣,緊緊盯着燕錦嵘,眼裡全是不甘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”
燕錦嵘略微思索了一下:“從雲霧山回來沒多久就發現了。”
他把雲霧山遇刺的事情交給謝書逸和謝牧陵調查,兩人發現那些刺客是大明國的人,又順藤摸瓜,查到了燕洵禮的身上。
那次謝書逸進宮,燕錦嵘在禦書房大發雷霆,就是因為得知燕洵禮要叛變。
從那時候起,他便開始和謝牧陵、謝書逸籌謀了。
他們父子倆是大明國的眼中釘,也是最忌憚的,隻要大承有他們兩人守護,大明國不敢輕舉妄動,肯定會想辦法先把他們父子倆除掉,是以便做了個局,誣陷他們通敵叛國。
燕錦嵘自然清楚這是在陷害他們父子倆,便将計就計,來了一招引蛇出洞。
“到底是你技高一籌,我們都落入了你的圈套,不過你也别高興的太早了。”燕洵禮大笑一聲,有些邪佞猖狂。
随即他朝身後的人群中拽出一道身影,作為人質桎梏着她,拿着一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。
“燕錦嵘,你看看她是誰,可是你最愛的女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