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沒過兩日,楊夢歡的身子病的越來越厲害,甚至每到半夜的時候,精神都變得恍惚起來,總是噩夢不斷。
婵娟也不明白小主的身子怎麼突然病的這麼嚴重了,雖說她這咳疾沒法痊愈,之前病的也挺厲害,但那都是被雲才人下毒害的,自她體内的毒解了之後,咳疾就沒那麼嚴重了。
如今怎麼又開始反複起來了。
對于楊夢歡的病情,其他人關注的不多,她的身子什麼樣大家都清楚,反正都是短命鬼的樣子。
楊夢歡借此想博得燕錦嵘的疼惜,讓婵娟沒少把她的病情去給燕錦嵘說,但燕錦嵘一次沒來看過她,隻說有病就去找太醫。
何昭儀聽聞楊夢歡病了,幸災樂禍道:“良妃還想提攜她,也不看她成不成器,就這副病怏怏的身子,都是個禍害。”
自從她得罪皇上後,她知道良妃對她也冷淡了,沒那麼看重她了,又拉攏了其他妃嫔,其中就有白傾媛和楊夢歡。
隻是這兩個一個比一個不中用,白傾媛已經沒了,楊夢歡也是個難成大器的。
看楊夢歡現在病成這副樣子,何昭儀心裡隻覺得舒坦,也是在氣惱良妃當初那麼輕易就把她放棄了。
這時,有宮人來報:“娘娘,何大人來看您了。”
何昭儀臉色變得激動,随着一個中年男子進殿,她趕緊迎上去:“爹。”
今日何舉下朝,被何昭儀傳話要見一面。
何昭儀扶着何舉坐下,愁眉苦臉道:“爹在皇上面前可為我求情了?如今除了爹,我誰也指望不上了。”
何昭儀也是沒招了,隻能讓她爹替她在皇上面前求情。
好歹她爹也是朝廷重臣,皇上怎麼說也會給幾分情面。
何舉闆着臉道:“如今京城出事兒,皇上正煩心,哪裡還顧及後宮這些事兒,現在去為你說情也不是時候。”
說不定還會惹的皇上更加厭煩。
何舉在朝堂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,比何昭儀能更加摸透帝王心。
“京城發生什麼事兒了?”何昭儀微愣,自從被降了位份後,她都沒敢出過殿門,總怕被其他妃嫔嘲笑,也不知道京城發生什麼事情了,她對這些更沒有關心過,隻想着怎麼重拾以前的風光。
何舉把那些男童被挖心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。
何昭儀聽着就覺得毛骨悚然,這世間竟然還有這般喪盡天良的事情。
“那兇手狡詐的很,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迹,現在都還沒抓到,皇上每天都在為這事心煩,你讓為父再去找皇上說你那點事兒,豈不是火上澆油,到時候别說皇上會對你另眼相待了,說不定還得适得其反。”
何舉可不想這個時候去觸燕錦嵘的黴頭。
萬一到時候皇上發起火來,連着他的烏紗帽和何家的富貴都得保不了。
他不能為了何昭儀搭上整個何家。
何昭儀洩氣般耷拉着臉皮,隻能偃旗息鼓。
等何舉走後,她深思熟慮後,又去找良妃了。
她總不能就這麼自暴自棄。
良妃正在給四皇子喂藥。
藥碗裡的藥汁是深褐色的,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麼藥材,散發着一股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