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妃手裡的茶盞‘砰’的一下落地,不可置信道:“怎麼可能?”
以太清道長的那番僞裝,怎麼可能還會露餡。
可事實證明,他就是被發現了。
良妃渾身癱軟無力,臉上面如死灰。
半個時辰後,燕錦嵘來了。
良妃早就猜到了自己的下場,沒有慌亂沒有求饒,臉上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。
殿裡的宮人都揮退,隻剩下他們兩人,燕錦嵘眸色沉冷:“太清道長把事情都交代了,你還有什麼好說的。”
良妃譏笑一聲:“臣妾沒什麼好說的,臣妾都認,那些男童的心髒都是臣妾聯合太清道長挖走的。”
說着她眼裡濕潤起來,捂着胸口痛苦道:“若不是為了钰兒,皇上以為臣妾願意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嗎,臣妾還不是為了救钰兒,每次看钰兒犯病時,臣妾這做母妃的便覺得痛不欲生,恨不得代他受這份苦,钰兒不光是臣妾的孩子,也是皇上的孩子,難道皇上就想看着钰兒就這麼一直痛苦下去嗎,既然有法子為他改命,臣妾為何不去救他!”
燕錦嵘眸底翻湧着怒火,“你現在知道為钰兒着想了,當初他在你肚子裡的時候,你怎麼不好好善待他,說白了你就是為了一己之私,你最愛的還是你自己,你隻是把钰兒當成一個工具,钰兒的身子能遭受這些罪,都是你害的!”
一番話瞬間撕破了良妃的僞裝,讓她露出了虛僞的面目。
良妃呆滞道:“原來你都知道”
“這滿宮有什麼事情能瞞的朕,”燕錦嵘冷笑:“當初懷钰兒的時候,若不是你吃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藥,他一出生身子怎麼變成這樣。”
“旁人都說你菩薩心腸,為钰兒每日念佛誦經,你為的不過是你内心深處的虛榮和名利罷了。”
“不要再說了!不要再說了!”
良妃痛苦的捂着耳朵,燕錦嵘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剖開了她内心最深處的醜陋,字字都在誅她的心。
她想起了當初懷四皇子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