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白桑榆來給謝晚檸請安了。
但她來的剛不湊巧,謝晚檸昨晚是在景仁宮過的夜,她來明樂宮時,謝晚檸還沒回來。
不過她等了一會兒,不想再費力跑一趟。
好在她沒等多長時間,謝晚檸就回來了,是燕錦嵘親自送她回來的。
看謝晚檸從皇上的金辇上下來,能和帝王同坐一個辇轎,滿宮也就謝晚檸有這個殊榮。
白桑榆克制着眼裡的妒意。
她還想着上前給燕錦嵘行禮,趁機找個存在感,但燕錦嵘把謝晚檸扶下金辇後又離開了,他還得去上朝。
白桑榆隻好來給謝晚檸行禮:“嫔妾見過禧妃娘娘。”
她一擡眸,便見謝晚檸脖子裡的紅痕,便知昨晚謝晚檸留在景仁宮都發生了什麼。
那顯眼的紅痕讓她看着更嫉妒,知道謝晚檸受寵,沒想到皇上對她竟寵愛到這種地步。
白桑榆進宮前就有管事嬷嬷教過她宮裡的規矩,自然也少不了教她床笫之事,并且告訴她皇上的一些喜忌。
她知道皇上在床事上的習慣,不會在妃嫔身上留印記,但到了謝晚檸這裡,卻成了例外。
這讓任何一個妃嫔看了都會不平衡。
白桑榆還是忍不住道:“娘娘現在懷孕着,要注意身子,嫔妾雖然還沒生育過,但也有嬷嬷教過,懷孕時最好不要行房事,否則會傷到胎兒,當然嫔妾也隻是想關心一下娘娘,畢竟不管是之前,還是現在,嫔妾都得稱娘娘一聲‘姐姐。’”
雖然她說的委婉,但謝晚檸還是發現白桑榆的眼神落在她的脖子裡,那眼底的妒意怎麼都掩飾不住。
看似是在關心她,實則是自己心裡在嫉妒。
謝晚檸笑了笑:“既然白貴人這般關心本宮,這話你得去給皇上說,行不行房這事兒,是皇上做主。”
白桑榆閉上了嘴巴。
她哪敢去找皇上說這種事情。
她也後悔說這些話了,方才是一沖動沒忍住才說出口的,這會兒定是被謝晚檸看出了她的心思。
謝晚檸讓曦禾給白桑榆倒茶。
白桑榆剛一接過茶盞就扔在地上,臉色開始難看。
謝晚檸瞥她一眼:“怎麼,白貴人是嫌本宮這裡的茶不好喝?”
“嫔妾豈敢,是那茶水太燙了,”白桑榆看着被燙紅的掌心,忍不住憤怒道:“給嫔妾倒這麼燙的茶水,嫔妾難免會覺得娘娘是在故意針對嫔妾。”
“是,本宮就是故意的。”
謝晚檸嘴角揚着笑意,直言不諱。
白桑榆怔愣,沒想到謝晚檸裝都懶得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