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韻正對謝晚檸道:“白貴人和陳容華方才一起去見皇上了,白貴人在皇上面前提及了陳容華肚子的事情,皇上讓太醫來驗證了,但看完之後,太醫說陳容華的胎兒如今确實是兩個月大。”
蓮姑怔愣:“怎麼會這樣?”
總不能馬嬸子騙她了,但馬嬸子也沒必要說這種謊話。
謝晚檸蹙眉,是她們猜測錯了?
青韻慶幸道:“好在娘娘沒去直接找皇上,不然還得被被陳容華倒打一耙。”
而被謝晚檸當槍使的白桑榆,此時臉色僵硬,強顔歡笑道:“嫔妾就說相信陳容華娘娘是清白的,這下那些人再也不敢造謠了。”
陳婉吟淩厲的瞪着白桑榆,豈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思。
陳婉吟又委屈道:“求皇上為臣妾做主,臣妾明明是清白的,為何要被人這般造謠生事。”
燕錦嵘便詢問起白桑榆這事兒是聽誰說的,白桑榆也說不清楚,隻說是宮人在議論,這些宮人她都記不起長什麼樣了,哪個宮的都不知道。
燕錦嵘揉了揉疼痛的眉心,見陳婉吟哭哭啼啼,有些厭煩,擺擺手:“你們都先下去吧,這事兒朕會讓人查清楚。”
陳婉吟是來給她二哥求情的,可看燕錦嵘臉色不好的樣子,有些不敢開口,主要是她自己也心虛,怕沒救得了二哥,再讓燕錦嵘查出她也參與了其中。
陳婉吟權衡利弊後,又放棄給陳建峰求情了。
犧牲二哥一個,總比犧牲他們兄妹兩人好。
從禦書房出來後,陳婉吟擡手給白桑榆一巴掌,方才在禦書房忍她很久了,冷笑道:“白貴人可别總是聽風就是風,聽雨就是雨,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,不然容易被人牽着鼻子走,被人怎麼利用的都不知道。”
白桑榆捂着臉忍氣吞聲,心裡壓着怒火,但又不敢頂撞。
陳婉吟比她位份高,打了她就得受着,何況現在是在禦書房外面,若是被皇上知道了,吃虧的還是她。
陳婉吟懷着孕,皇上怎麼說都會偏袒她這邊。
白桑榆低聲下氣道:“嫔妾明白,嫔妾謹記陳容華娘娘教誨。”
陳婉吟冷哼一聲,趾高氣揚的走了。
她沒回凝香殿,而是匆匆去了長儀宮找淩婳。
她能逃過這一劫,都是有淩婳在暗中相助。
早在之前織眠就在她肚子裡放了蠱蟲,說是對胎兒有作用,可以讓太醫診斷不出胎兒的具體月份,不會讓别人知道她這孩子早了兩個月。
沒想到這次真的派上用場了。
既然皇上已經确定過她肚子裡的胎兒沒問題,陳婉吟便覺得日後不會再發生這件事,必然對她信任至極,也不用再把那蠱蟲留在她肚子裡。
她怕這東西會傷害到她的胎兒,所以才趕緊去找淩婳取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