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嬌嬌就賴在婆母蘭心身邊,學着做針線。她的女紅不好,拿針還不如讓她拿刀使槍來的痛快~
看她那纖細的手指,粗硬地拿着針,笨拙地穿過布料,就連一旁的淩月,都笑得眼淚流出來了。
林嬌嬌臉都紅了扯着蘭心的袖子開始撒嬌:“娘!阿月笑我!”
蘭心朝淩月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,假裝生氣:“不許笑!再笑你嫂嫂,就讓你哥來收拾你!”
“嫂嫂,嫂嫂,救命啊!”
一時之間,屋裡笑聲連連,溫情一片。好似昨日那些抄家,貶黜,類似于流放的歸鄉,都化為雲煙,倏忽不見。
正在内室的葉正堂葉淩風父子,正在低聲說着話,聽着外面的笑聲,他們瞬間也覺得心氣一順,好像身上的桎梏和枷鎖都少了許多。
“看來,這個嬌嬌,你很喜歡。”葉正堂看着兒子的眉眼,輕聲說道。
葉淩風體會到了父親說話的重音。他說的是“這個”嬌嬌,強調的是“這個”~
于是,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,眉眼含笑,眉目含情。
“那就好。知子莫若父,你的心思父王都懂。還有你的病。爹已經找了藥王谷的谷主,等到了老宅,爹給他捎信,他就來給你治病。一定會讓你再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。”
“謝謝爹。”葉淩風突然之間有些心灰意懶。
自己再喜歡如今的嬌嬌又如何?自己已是殘缺之身,怎樣也給不了她幸福的生活,難不成要讓她守一輩子活寡?
白裡裡忙起來,也不去想這個問題,夜裡,想着嬌嬌肚子裡的孩子,也不去想。隻是如今,被爹爹又一次提起,葉淩風的心頓時千瘡百孔。
“本來以為京瓷大南,你會一蹶不振,沒想到,你竟然很快就振作起來,爹爹真為你高興!你爹這輩子就你一個兒子,我那個不成器的庶弟,幾個孩子更是歪瓜裂棗,咱們葉家也就靠你了!”葉正堂語重心長地開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