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伯在昏迷中悶哼一聲,眉頭緊鎖。嬌嬌的手卻穩如磐石,她輕輕按摩着傷處,眼睛微閉,細心感受。
接着,嬌嬌深吸一口氣,褪去方才的嬌憨,指尖輕輕搭上老伯脫臼的關節處,指尖按壓的力道又穩又準。
她先是輕輕揉捏着老伯腿根的肌肉,見對方眉頭的褶皺稍稍舒展,突然一手托住膝蓋,另一手握住腳踝,手腕猛地向上一旋!
"咔嚓"一聲輕響,老伯猛地睜眼,發出一聲痛呼,随即又昏了過去。
嬌嬌長舒一口氣,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。她迅速從空間取出幾片薄薄的竹闆,用布條将老伯的腿固定好。
"好了,脫臼已經複位,但韌帶有些拉傷,需要固定幾天。"
葉淩風把她抱起來,吻了吻她的額頭:“知道啦,後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。”
“等一下!夫君,放我下來給我照着。”
嬌嬌下到地上,挽起老伯的衣袖,果然不出所料,胳膊上被陷阱底部的木刺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。
“給我照着!”嬌嬌随手拿出一把強光手電,還有一個醫藥箱,快速消毒、清創,縫合,然後包紮,動作迅速一氣呵成。
“好了!得把老伯擡回去。”嬌嬌趁着無人注意,又把醫藥箱收進了空間。
她的話音剛落,就聽山下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喊聲:“師父!師父!你在哪裡?”
葉淩風看了一眼嬌嬌,嬌嬌點了點頭。他沖山下喊了一聲:“在這裡!”
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山下上來五六個穿着統一青色交頸袍的年輕人。
淩月已經把嬌嬌扶到了大樹後隐身,葉淩風對他們說道:“你們看一下,這個老人家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?”
幾個年輕人定睛一看!果然是自己的師父!
之後幾個年輕人沖過去,圍着師父,紅了眼眶。
嬌嬌從一個自己的荷包裡拿出一個小瓷瓶,從裡面倒出一粒暗紅色的藥丸,"告訴他們,等他老伯來,用溫水送服這個,能活血化瘀。"
葉淩風接過藥丸,指尖不經意間觸到嬌嬌的手,發現她的手冰涼得吓人。他這才注意到妻子臉色蒼白,嘴唇微微發抖。
"嬌嬌!"他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妻子,"你怎麼了?"
嬌嬌勉強笑了笑:"沒事,就是有點累。我從小力氣就不大,接骨這種活計對我來說有些吃力。"
淩月趕緊遞上水囊,嬌嬌喝了幾口,臉色才漸漸恢複。葉淩風心疼地将她摟入懷中,輕輕擦去她額頭的汗水。
之後,葉淩風走過去,看着那個領頭的年輕公子說道:“各位,”
那個青袍年輕人接過藥丸,對着葉淩風連連作揖:“多謝公子和夫人出手相救!我等是附近山藥堂的弟子,家師今日上山采藥不慎走失,我等正四處尋找,沒想到竟在此處遇險”
葉淩風擺擺手:“不必多禮,先照顧好你們師父。他腿剛複位,韌帶拉傷不輕,回去後好生靜養,按時服藥便無大礙。”
領頭的年輕人連忙應下,指揮着師弟們小心翼翼地用帶來的簡易擔架将師父擡穩。
臨行前,他又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要塞給葉淩風:“這點心意還請公子收下,權當是藥費和謝禮”
“不必了。”葉淩風按住他的手,目光掃過擔架上昏迷的老伯,“救人本就是應當的,何況你們師父是為采藥遇險,更不必如此。”
年輕人還想再勸,卻被葉淩風眼中的堅定攔住,隻得作罷,又深深鞠了一躬才帶着人匆匆下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