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淩風身形一僵,轉身看見嬌嬌擁被而坐,月光透過窗棂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。
"我"他喉結滾動,"去查些事情。"
嬌嬌有些笨拙地掀開被子,走到他面前,赤腳踩在冰涼的地闆上。
她伸手撫平他衣領的褶皺,聲音輕得像歎息:"是為了白天父親說的事嗎?"
葉淩風瞳孔驟縮:"你聽見了?"
"我猜的。"嬌嬌仰頭看他,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驚人,"那個夢我最近又開始做了。"
葉淩風一把将她摟進懷裡,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:"不許說那個夢。"葉淩風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,雙臂卻箍得更緊,仿佛要把她揉進骨血裡,"那隻是個夢。"
嬌嬌的臉貼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,聽到他心跳如擂鼓。她突然輕笑一聲:"夫君在發抖呢。"
葉淩風猛地松開她,卻見月光下她的眼角閃着水光。
他心頭劇痛,擡手去擦,卻被她握住手腕。
"我知道你在想什麼。"嬌嬌的指尖輕輕劃過他掌心的老繭,"你覺得那個突然出現的焦嬌會像夢裡那樣害我,所以想先去殺了她,是不是?"
院外突然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響。
葉淩風條件反射地将嬌嬌護在身後,匕首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冷芒。
"誰?"
一陣詭異的寂靜後,淩月怯生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:"哥是我。我、我做了噩夢"
葉淩風緊繃的肩膀稍稍放松,卻仍擋在嬌嬌前面:"回房去,阿月。天亮前别出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