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歡歌傻眼了。
這裡面怎麼還有文瑩的事?
她原想着,秦見微會叫自己人回去取畫,趁一來一回把畫僞造出來。
時間倉促,做出來的東西必定存有漏洞,屆時她再反擊。
可秦見微竟讓文瑩去取畫難不成文瑩也是她們一夥的?
這畫,到底是真有還是假有?
陸未吟勾唇冷笑。
陸歡歌隻知前世文瑩憑借這首詩成了京都第一才女,卻不知道文瑩與秦家二房的大公子已定下婚約。
秦公子用情至深,親自向長輩求了這門婚事,文瑩正是仗着這一點,才敢搬出畫上詩句冠以自己之名。
文瑩得了才女之名,于秦家臉上也有光。
前世秦見微沒參加詩會,等她知曉此事,文瑩已經盛名加身,且即将與秦家公子完婚,為了堂兄,也為了兩家顔面,她隻能将此事忍下。
文瑩馬上吩咐人回家去取畫。
“等等。”陸晉乾把人叫住,“文小姐可否讓在下的随從彥青跟随同行?”
事關陸家臉面,必須慎之又慎,沒有自己人盯着,他不放心。
文瑩幹脆應下,“請便。”
陸晉乾叮囑彥青,“不要多事,你隻跟着即可。”
狹眸微眯,暗含深意。
彥青會意,“屬下明白!”
陸歡歌心裡緊張,無意識的抓緊陸晉乾的胳膊。
陸晉乾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,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,已經不是他能叫停的了。
彥青跟着文家随從去取畫,衆人各自安坐等候。
秦見微頂着一雙通紅的眼睛,從丫鬟春枝手中接過茶盞,親手奉到陸未吟面前,“平白把妹妹牽扯進來,我這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。”
陸未吟連忙起身接過來,“舍妹冒犯令堂先靈,合該我向秦小姐道歉才對。”
蕭北鸢一手一個拉着兩人坐下,“要怪就怪那個自己沒本事還妄想博取才名的某人,你倆争個什麼勁兒?”
她聲音一點兒沒壓着,聽到這話的人紛紛朝陸歡歌看去。
如同芒刺在背,陸歡歌裝沒聽見,脖子漲得通紅。
陸晉乾拉着她的手,靠近問道:“歡兒,大哥問你,那詩到底是不是你寫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