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他一定要好好教教這個死丫頭怎麼做人。
另一邊,陸未吟拿着請帖徑直去了萬壽堂,說明陸家兄妹的來意。
老太君正在把玩一個竹子編制的小玩意兒,是蕭西棠拿來給她解悶兒的。
聽完她的話,老太君頭也不擡,隻問:“你怎麼想?”
陸未吟盯着請帖,“我想弄清楚,他們叫我回去,究竟是為了父親生辰,還是想伺機刁難。若是後者,我也能死心,徹底與他們劃清界限不再往來。”
不鬧出點事兒,陸家那幾個不會消停。
剛好趁這個機會,把前世的債收一點利息回來,也讓滿京都的人知道,她在陸家是個什麼處境。
而且,也是時候顯露一點實力了。
老太君露出笑容,憐愛中多了兩分欣賞,“那就去,多帶點人手去,誰敢找不痛快就收拾誰,祖母給你兜底。”
做人就該如此,面對永遠比逃避更能解決問題!
陸未吟也跟着笑起來,“多謝祖母,人手就不必了,阿吟應付得來。帶那麼多人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怕了他們呢。”
老太君一想,是這個道理,也就沒再多說什麼。
等陸未吟一走,她叫下人奉上筆墨,寫了封信送出去。
陸未吟回到千姿閣,叫尖尖把冰絲軟墊拿出來。
“鋪上嗎?”尖尖問。
陸未吟搖頭,“泡上。”
尖尖一臉懵,“泡哪兒?”
陸未吟挑眉,難得露出靈動狡黠的模樣,像隻要做壞事的小狐狸。
“泡到泔水桶裡。”
夏天的泔水,存放半天就會變得馊臭難聞,取了外層絲套的冰絲軟墊在泔水桶裡泡了整整兩個日夜,取出來的時候差點兒把尖尖熏吐。
清水沖洗晾幹,再套上外層絲套,看着幹幹淨淨的,然而内膽已經腌漬入味,濃郁的酸臭味揮之不去,三尺之内都能聞到。
陸未吟讓尖尖把‘加料’的軟墊放進盒子,系上紅綢,這便是她為父親準備的生辰禮。
完美貼合陸将軍的徒有其表。
陸奎在生辰頭一天晚上吃飯時才知道孩子們給陸未吟送了請帖。
“哼!”陸奎拍桌,“那個孽障,走了都還想方設法算計家裡,你們還叫她來做什麼?”
酒醒後,通過陸歡歌的說辭,陸奎已經認定蘭齋詩會上發生的事是陸未吟故意做的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