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蘇将軍健在,估計胡地現在都湊不齊九部。
楚風仍有質疑,“蘇大将軍沙場陣亡的時候,你還沒出生吧?”
陸未吟輕叩桌面,“我是沒出生,可我母親那會兒已經跟随外祖父出征在外。”
怕他們還不明白,她又抛出一句,“自我外祖父陣亡之後,皇室收回兵權,虎威軍就此分散。你們有沒有想過,那些将士分散到哪裡去了,又聽命與誰?”
陸未吟點到即止,“該說的不該說的,我都說得差不多了,信不信由你們。不過先說好,若你們此去得償所願,你倆。”
蔥白手指隔空點了點兄弟倆。
“可就得歸我驅使了。”
她知道,不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說法,僅憑紅口白牙兩瓣嘴,很難說動楚家兄弟,畢竟這需要他們拿性命去冒險。
搬出外祖及虎威軍也是無奈之舉。
事實上,皇帝收回兵權後,就把虎威軍全部打散重新整編了。
忌憚母親在軍中的号召力,不授予任何職務,這才導緻軍功旁落,讓陸奎當了大将軍。
止戈之後,母親回到京都相夫教子,為免引人猜忌,和外祖那些舊部全部斷了往來。
年複一年,當初的虎威軍早已不複存在,哪還有聽命于誰的說法?
不過是她強行扯過來混淆視聽罷了。
她這也是為了伸張正義,外祖父若是在天有靈,想來也不會怪罪吧!
陸未吟回到千姿閣已經是後半夜了。
尖尖伺候她沐浴更衣。
水汽氤氲,陸未吟靠着桶壁,粼粼水面映出少女眉梢的困惑。
尖尖輕柔的替她按着太陽穴,“小姐有心事?”
陸未吟仰頭望着她,“你覺得昭王這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