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丁一股酸臭鑽入鼻腔,陸歡歌連忙屏住呼吸,眼中的光芒又很快黯淡。
算了,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!
京兆府衙門附近,一輛沒有徽記的馬車停在路邊。
永昌侯府的馬車經過,在馬車旁短暫停駐,再緩緩駛離。
秋月虛弱的撐起眼皮,先看到搖晃的車頂,之後才是陸未吟的臉。
“小姐”她支起手肘想起身。
陸未吟把人按住,“别亂動。”
秋月鼻子一酸,哭起來,“小姐,我什麼都沒說,不管他們怎麼打我,我都沒說。”
不是想邀功,單純就是覺得自己又幹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,想跟人說說。
“我知道!”
陸未吟握着她的手柔聲安撫,親近的态度與昨天晚上大不相同。
秋月能感受到。
身上很疼,但心裡很暖。
采香給她喂了兩粒丹藥,一顆治傷,一顆安神定心。
很快,秋月沉沉睡去。
之前的院子不能住了,來到新的住處,兩個丫鬟兩個婆子迎出來,把秋月擡到床上,小心的換了衣裳。
陸未吟站在廊下,旁邊翹檐下挂着一隻銅鈴随風輕響。
采香抱着秋月換下來的衣裳走出來。
那都不能算是完整的衣裳了,鞭痕縱橫交錯,破破爛爛,血迹斑斑。
“姓陸的也太狠了!”采香氣不過,邊走邊嘀咕。
陸未吟回頭看她,“說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