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大牢前,陸晉乾特意叮囑了,讓他私下裡去找陸未吟。
陸未吟現在頂着侯府小姐的名頭,為了侯府臉面,蕭家人不會容許别人欺到她頭上。
哪怕他是陸未吟的生身父親,蕭家人也不會給這個面子,所以背着人是最好的。
隻要沒喝酒,長子的話,大多數時候陸奎還是能聽得進去。
他叫人蹲在侯府外,終于在今天看到陸未吟出門,當即帶着人追來,且專挑了這僻靜處把人攔下。
讓陸奎沒想到的是,身邊沒有蕭家人撐腰,陸未吟竟還敢如此嚣張。
“逆女,你真以為去了侯府老子就管不了你了嗎?還不滾下來磕頭認錯!”
陸未吟将頭探出車廂,環顧四周。
林子茂密,且正在一處彎道,地勢稍高,前後來人都能提前知曉,非常适合幹一些不好見人的事。
陸奎以為她是想找人求助,怒氣稍散,取而代之的是輕蔑嘲弄。
憶及陸未吟在将軍府時低眉順眼的樣子,陸奎覺得自己都沒必要跑這一趟,應該直接叫人把這逆女押到面前來。
“别看了,不會有人來的。你若識趣,就趕緊跪下跟為父認錯,看在你以往還算乖巧的份兒上,為父可以從輕處罰。”
陸未吟輕擡眼,輕描淡寫的一瞥,仿若在看一個跳梁小醜,根本不屑開口。
那張巴掌小臉上,毫無脆弱或怯懼神色,有的隻是鋒利和冷漠。
甚至,陸奎還從她微揚的眉梢裡看到了挑釁!
剛下去的火一下子又竄起來,陸奎提着鞭子翻身下馬,氣勢淩厲,攜着雷霆般沖向馬車。
“給老子滾下來!”
今天他必須把這個無法無天的孽障揪出來鞭打一頓,讓她知道何為孝道,何為父綱。
打怕了打服了,到時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采香躍下馬車,手從腰間過,一柄軟劍赫然在握。
她可不管這人是誰,也不管打不打得過,總之想動小姐,先過她這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