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子老舊不值幾個錢,但宅基地值錢。
兄弟倆先是哄騙老太太,說會把她接到家裡養老,哄騙不成又改威逼,先是砸屋頂的瓦,後又填院裡的井。
不光如此,倆人還在村裡造老太太的謠,讓原本可憐她孤苦的娘家族親們慢慢與之斷了聯系。
偏偏老太太軟硬不吃,死活要把房子攥在手裡,非說孫子還會回來,得給他留個遮風擋雨的地方。
兄弟倆用盡手段都沒得逞,最後生出毒計,老太太婆家無子侄,隻要人死了,房子不就順理成章是他們的了?
這縣令審起案來軟硬兼施,頗有手段,見罪行敗露,餘有田腦瓜子一熱,脫口吼道:“都是她自找的,早把房契地契給我們不就好了?她孫子早死了,一個孤老婆子,不把房子留給我們,還等着帶進棺材嗎?”
原本此案并無實證,很難定罪,餘有田這話相當于不打自招。
餘有才面如土色,恨不得掐死這個豬腦子。
縣令再挑撥兩句,為了能減輕罪責,兄弟倆當即互相攀咬起來。
至此,案情水落石出。
謀害親長,乃惡逆大罪,按律當處以絞刑或斬首。
考慮到并未成事,加上餘老太幫着求情,縣令最後判餘有才餘有田流放千裡。
其他人聽信挑撥,聚衆鬧事,各罰二十大闆。
“大人,我不服!”餘有才跪行上前,“我們哥兒倆是做了錯事,那她呢?”
他指着餘老太,“這個老東西以龍舟送紅的名義,讓我們吃有毒的雞蛋,她就沒觸犯律法嗎?”
“對呀對呀,您看。”餘有田拉開衣裳,露出身上撓破的血印子。
縣令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,将目光投向餘老太。
餘老太連連擺手,“沒有,我沒有啊!”
餘有才從兜裡掏出兩個雞蛋,“還剩兩個雞蛋,有沒有下毒,吃過就知道了,你敢吃嗎?”
餘老太問心無愧,有何不敢,當即把雞蛋吃了。
接下來就是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