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懷仲心口突突跳了兩下,斜倚欄杆的身體下意識站直。
餘光瞥到陸晉乾臉上的笑意,王懷仲備受鼓舞,正想再來幾句更難聽的,忽然看到走在陸未吟前面的人退回來。
竟是蕭南淮。
王懷仲冷汗都吓出來了。
他走在人群最後,沒看到蕭南淮,還以為陸未吟是獨自來的。
難怪其他人都不開口,就他這死嘴跑得快,偏偏眼睛該看不看!
蕭南淮側身讓陸未吟走前面,凝視的雙眸充滿壓迫感,“勞駕再說一遍,我剛才沒聽清。”
平和的語氣裡甚至還帶着幾分笑意,卻讓王懷仲打心底裡發怵。
“我、我”王懷仲臉色霎時慘白,慌亂間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陸晉乾。
陸晉乾回以一記安撫的眼神,笑着說:“王兄有所不知,我同阿吟是手足至親,向來不計較這些虛禮。”
短短一句話,既坐實陸未吟失禮,又向蕭南淮點明,他才是陸未吟的親大哥。
親哥還在這兒,用他個繼兄來瞎出頭?
蕭南淮笑意不減,隻是目光更加冷凝。
“陸大公子下回牽狗出來,記得戴上嘴套子,免得胡亂咬人惹出事端,到時候把狗打死了不打緊,就怕拳腳無眼,把狗主人給打了,那可就不好看了。”
說完,蕭南淮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陸晉乾死死攥住樓梯欄杆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眼中翻湧着陰鸷的怒火。
身後幾個公子哥兒噤若寒蟬,誰也不敢在這時候觸他的黴頭。
王懷仲更是恨不得就地刨個坑把自己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