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趕不及了,回屋裡收拾收拾就得走。”
叮囑完老的,蕭南淮又轉向兩個小的,“聽祖母大哥的話,不許胡鬧惹事。”
最後看向陸未吟,“這兩個,勞你多費心,有事可來禦林軍尋我。”
陸未吟笑着應了,蕭西棠卻不滿,“我是她哥,用她費什麼心?我費心照顧她們兩個才對。”
蕭南淮懶得理會,同蕭東霆打過招呼後便轉身走了。
挺拔玉立的背影步步遠去,很快消失在垂花門後。
陸未吟收回目光,又看向面色如常的蕭東霆。
這兄弟倆,表面看起來兄友弟恭,無可指摘,相處中卻總透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,勾起她些許好奇。
又坐了一會兒,席面準備妥當,一行人移步飯廳,席間充滿歡聲笑語。
兵部衙門大牢裡,陸晉坤面前也剛擺上晚飯。
缺了口的破碗,盛着半碗稀粥,還有一個硬得能打死狗的冷饅頭。
陸晉坤一腳把粥碗踹翻,雙手攀着栅欄用力搖晃,“放我出去,我是被冤枉的,是陸未吟要殺我,我什麼都沒做!”
獄卒從跟前路過,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。
剛來這兒的都是這副德行,等再過幾天就老實了,别說冷饅頭,就是馊饅頭也能吃得倍兒香。
陸晉坤繼續在牢裡發瘋,對着牢門拳打腳踢,對陸未吟的謾罵詛咒一句比一句難聽。
終于,陸晉乾來了。
陸晉坤垮着臉,用吼啞的嗓子質問:“你怎麼現在才來?快,放我出去。”
陸晉乾臉冷得像籠了一層冰,“較武台上私藏刀械,蓄意殺人,你還想出去?”
“我都說了我沒有!”陸晉坤将牢門上的鎖鍊搖得叮當作響,“刀是陸未吟的,她想殺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