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秋月的疤消得怎麼樣了。
等秋月回京,把茶樓開起來,她想約見誰,也能有個放心的地方。
軒轅璟今日穿了一身月白,玉帶金冠,風雅又貴氣。
“陸小姐今日約見,若還是為了讓神醫給蕭大公子治腿一事,就不用多費口舌了,本王真的愛莫能助。”
不等陸未吟落座,軒轅璟先發制人,直接堵了她的話。
陸未吟微微颔首,面色清肅,“王爺誤會了,今日前來,是想請王爺替兩位含冤受屈的忠義之士指條明路。”
她拿出楚家兄弟的陳情狀,恭敬呈遞到軒轅璟手中。
軒轅璟一目十行,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。
陳情狀上寫,劉柯鎮守幽州,卻與時常劫掠大雍邊陲城鎮的月氏族勾結。
在一次追擊中,故意把将士們引入陷阱,緻死傷慘重,事後卻将罪責推到斥候小隊身上,将三十二名斥候以渎職罪斬于陣前。
深邃眼底映出陳情狀上楚風楚越兄弟倆的血指印,軒轅璟眸光沉凝,“此事當真?”
“臣女願用項上人頭擔保。”
軒轅璟繼續問:“可有實證?”
陸未吟點頭,“有。”
“坐下說。”
軒轅璟将陳情狀折起,“陸小姐可知這位劉柯劉副将是何出身,有何背景?”
“臣女不知,但法無二門。丹書鐵券,豈蔽國憲;紫绶金章,難逃三尺!”陸未吟字字铿锵,清冷的臉上透出不容置疑的堅決。
軒轅璟目光灼灼的盯着她,竟莫名覺得有股熱血從心頭湧出。
實在難以想象,這樣一番話,竟是從一個小姑娘嘴裡說出來的。
莫道蛾眉難畫戟,且看霓裳染血歸。
僅這一點,便足以讓諸多兒郎汗顔!
指尖輕輕敲在那份陳情狀上,軒轅璟沉吟許久後開口:“這件案子,不管是兵部衙門還是鎮嶽司,隻怕找不到一個人敢接。”
陸未吟蹙眉,“劉柯到底背靠哪棵大樹,竟連鎮嶽司都不敢動他?”
鎮嶽司不是可以直達天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