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慢的目光來回掃視父子二人,陸未吟緩緩搖頭,“但是如今将軍府于我而言,隻是拖累,毫無助益,我着實犯不上去管這閑事,除非”
陸未吟話鋒一轉,挑眉看向陸晉乾。
“我知道陸大公子和平康伯爵府的季小姐有些交情,若是能攀上這門親,将軍府在京都的地位水漲船高,日後大家多些往來,彼此扶持守望相助,我才不算白幫這一回。”
最後,陸未吟看向陸奎,“陸将軍,你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陸奎哼了聲,沒說話。
他心裡還是有些盤算。
這孽障方才還揚言要送全家去死,這會兒又開始出謀劃策,可别是挖坑等着他們跳呢。
陸未吟點到即止,也不等他們表态,直接轉身朝侯府的馬車走去。
望着馬車消失在轉角,陸晉乾明明置身豔陽之下,卻莫名驚出一身冷汗。
陸未吟如何知道他與如音的事?
她是何時知曉的,又是否做了什麼?
考題的事會不會就是她的手筆?
得知考題不對,陸晉坤交了白卷,他立馬找人遞消息,想找季如音當面問個清楚,卻至今沒有得到回信。
平康伯爵府更如鐵桶一般,什麼都打聽不到。
陸晉乾之前猜想,會不會是季如音沒偷到考題,自己随便編了三個,事後無法跟他交代,這才一直避而不見。
可現在,陸未吟知道他們的事
陸晉乾面色煞白,後背一陣陣發涼,神情恍惚,都不知道是怎麼上的馬車。
直到車輪壓到石子颠了一下,他才恍然回神。
“兒啊!”陸奎大掌來回搓着膝蓋,猶豫着問道:“你說,那個孽障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