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她相信,人的惡性非一朝一夕養成,提早給玄真提個醒,沒準兒能早些發現端倪,規避這一劫。
說到底,他隻是塵緣未了,又算得上是多大的過錯呢?
“哼。”玄真從鼻孔裡哼出一聲,白胡子跟着顫了顫。“老衲自己的徒弟,自己心裡有數,用不着陸施主操心。”
陸未吟言盡于此,将沒用完的棋子放回棋盒,起身離開。
從禅房出來,陸未吟又去找了老金。
“先生列的單子,我已經交給星起去準備了,治腿期間,他會留在寺中聽先生差遣。”
老金正在忙着完善他的娃娃頭套。
畢竟要戴三個月,裡面空晃的地方得塞一下,磨肉的邊角要墊布,下面還得加個系帶,避免低頭時掉落。
敷衍的擺擺手,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最後,陸未吟去見了蕭東霆。
“治腿過程必會充滿煎熬,還望大公子心懷堅毅,砺齒克艱,待來年春風策馬——”
啪。
蕭東霆卷起書打蚊子,也打斷陸未吟的話。
“日後遇事記得報官,莫要逞能,容易給侯府招惹事端。”
還想着等她解釋借流光殺綁匪一事,結果一竿子給他支這兒來了,差點兒沒想起來。
開口時本想追根究底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他相信陸未吟心裡有數,也相信死在她手上的人絕不無辜。
陸未吟點點頭,乖順受教,“大公子說得是。”
而後又道:“我稍後便會動身回城,大公子保重。”
借口來葵水,陸未吟獨自一人先行回到永昌侯府。
腳剛邁進千姿閣,就見采柔匆匆來報,“小姐,裴肅裴大人上任第一天就遇刺了。”
“可查到是何人所為?”
采柔猶豫着開口,“是楚風和楚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