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(第2頁)

治到一半就跑的庸醫,以前不是沒碰到過。

老金将蕭東霆的褲子卷到大腿,從藥箱裡拿出一團已經揉捏光滑的軟泥,一分為二,按在蕭東霆的膝蓋上,拓下膝骨的形狀大小,再放回藥箱。

沉悶的聲音自頭套下傳出,“你要是不放心,可以找人跟着一起去。”

今天是給軒轅璟紮針的日子,他得回城一趟,順道找人按照模子把鋼闆打出來。

最重要的是,得回家看看夫人。

一日不見如隔三秋,他這都多少個秋沒見到夫人了。

流光得守着蕭東霆,采香主動說:“我跟先生一起去。”

她知道老金不會跑,是小姐交代了,讓她一道跟着,好讓蕭東霆安心。

是夜,軒轅璟泡在熱氣蒸騰的湯池裡,待老金替他取下最後一根銀針,視線很快恢複清明。

低下頭,蕩漾的水光映入幽深的瞳仁,軒轅璟微微抿唇,像在等待什麼。

“不會再吐血了。”老金收好針包,“你體内的毒已經清幹淨了,之後兩次行針意在順經通絡,鞏固一下。”

軒轅璟邁出湯池,水滴順着精幹的腰身往下滑落。

“不會再突然失明了吧?”

老金背起藥箱,“不會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再過幾日便是秋狩,得在西山圍場待上五天。

七夕那晚的困窘,他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了。

送走老金,軒轅璟坐在窗前自斟自酌。

夜空挂着一輪孤月,投落在晃動的酒杯裡,也照得窗前人形單影隻,愈發顯得孤寂落寞。

軒轅璟望着杯子裡的月亮,恍惚間像是看到了一張臉,溫柔的眉眼,始終挂着明媚溫暖的笑容。

可當他想再看清一些,那張臉卻逐漸隐入迷霧之中,讓他看不清那眉是濃是淺,那眼睛是長是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