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奎聽說過尚世子這塊玉。
據說那點紅痕是世子周歲時,當今聖上親手點上的朱砂。
陸奎激動的站起來,喜不自禁,“世子竟将這玉贈于你?”
像是怕損壞,陸歡歌将玉拿過去,雙手捏着放在胸口。
“爹爹誤會了,并非是贈于女兒。尚世子說,若女兒也有意,便在數日後的秋狩上親手将此玉歸還,當面說明心意。”
聽說還要歸還,陸奎面上喜色微滞,很快又想通了。
此玉意義非凡,肯定不能随意外贈,但尚世子能将這玉拿出來,已經足夠表明對歡兒的看重。
尚國公府如日中天,若歡兒真能嫁過去當世子妃,将阿乾救出牢獄不是輕而易舉?
“那你快收好,收好!”
一掃方才的沉重陰霾,陸奎高興撫掌,腦子裡已經開始暢想跟尚國公互稱親家的風光了。
陸歡歌卻沉沉歎氣,“收好又有什麼用,女兒又去不了秋狩,如何親手歸還?”
她把玉遞過來,“父親還是找個人将這玉給尚世子送回去吧,女兒福薄”
“什麼福薄,别瞎說。”陸奎将玉按在她手裡。
秋狩所邀者,不是皇親就是顯貴,想來尚世子這是想探探陸家的底,才要求秋狩還玉。
踱步沉思兩圈,陸奎停下來,“秋狩的事,為父來想辦法。”
終于等到這句話,陸歡歌壓着心頭歡喜,說着體貼懂事的話将陸奎送回主院,這才回自己的院子。
進屋,随手将那玉扔在桌上。
明亮燭光下,玉佩頓時從仙品堕為尋常,不僅遍布雜質,連雕工也十分粗糙。
雙魚瞄了一眼,過來伺候更衣,“小姐同将軍聊得如何?”
陸歡歌終于不用再掩飾喜色,暢快的笑起來。
“等着吧,很快你就可以跟着本小姐去尚國公府過好日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