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未吟将四根針藏進去,領着他的左右手去摸,“左手白色緻昏,右手黑色緻命,記住沒有?”
蕭西棠小心翼翼,生怕紮着自己,“我是去赴任當差,又不是打仗。”
“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。”
有時候,京都城裡的陰狠手段,比戰場的明刀明槍更為要命。
蕭西棠辯她不過,無奈的癟癟嘴。
藏好摸過還不算完,陸未吟捧茶坐在這裡,讓他一遍遍拔下來又紮上去,直練到能準确迅速取放才算完。
最後,陸未吟将裝藥的荷包打開,哪種藥什麼效用,一一介紹清楚。
雖覺得陸未吟有些小題大做,但蕭西棠這點兒好,隻要是為他好的,看在對方一片心意,總會領情并聽進去。
晚上,老太君叫人備上一桌豐盛席面,給蕭西棠慶祝。
翌日清晨,一家人齊聚,送蕭西棠出門赴任。
朱漆大門半開,晨光斜切過門楣上永昌侯府的匾額,也罩在階前牽馬的蕭西棠身上,為那道挺拔飒爽的身形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輝。
老太君拄着禦賜的龍頭拐杖上前,端肅沉聲,“祖母說的,你可都記住了?”
“祖母放心,孫兒都記住了。”
“三哥。”蕭北鸢眼眶通紅,“休沐就回家,别在外頭瞎晃。”
蕭西棠笑應,“好!”
視線微移,最後看向旁邊的陸未吟,“我走了,有事記得來京畿衛找我。”
該交代的昨天都交代了,陸未吟含笑點頭。
“行,走了!”
蕭西棠翻身上馬,扯動缰繩,迎着朝陽破風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