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匆匆向軒轅璟告退,抓着陶怡的胳膊将人拽回營帳。
還披風?哄鬼呢!
在家的時候,他天天喊天天催,讓她派人把披風送去昭王府。
她不是說沒洗,就是說沒幹,最後終于幹了,她又推說明天,等明天再問,又說忘了。
說來說去,就是為了等到今天,在衆目睽睽之下歸還。
陶直氣得來回踱步,手指着陶怡,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個窟窿。
“來之前我怎麼同你說的?不要往昭王跟前湊,不要往昭王跟前湊,其中的利害關系不是都跟你分析清楚了嗎?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?”
太子巡邊馬上就要回來了,若是知道他陶家的女兒和複明的昭王攪和在一切,難保不會懷疑他有異心。
那位,可不像表面瞧着那樣寬容仁厚。
他這個軍器監的位置,那也是踩着血,在太子刀尖的托舉下坐上來的。
他能踩着别人坐上來,别人也能踩着他的血坐上去,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!
“聽了聽了!”陶怡不耐煩。
陶直火大,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,“聽了你倒是照做啊!”
陶怡癟嘴,彈了彈精心染的鳳仙指甲,飛快掀了個白眼。
她就不明白了,父親為何非要吊死在太子這一棵樹上,太子又不可能娶她。
可昭王不一樣!
從來沒聽說過昭王和哪家姑娘有過交集,雖說以前跟她也沒有,可那日在百味樓,他卻是實實在在替她出了頭。
不光罰斥陸未吟,還借披風給她,派人送她回家這不是另眼相待是什麼?
等她當上昭王妃,陶家就是皇親,不比那勞什子軍器監威風得多?
太子那般溫和寬厚的人,哪有父親說得那麼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