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大臣自以為跟景承昭關系好,竟不知死活,向他開起了玩笑。
“是啊,同侯爺共事多年,下官什麼時候聽說過有這等美人伴随在身邊?怕不僅僅是一介丫鬟,而是紅袖添香罷!”
這話極為油膩,歲晚眉頭緊皺,把頭埋得很低,不想聽這些胡言穢語。
景承昭冷淡,随手把玩一杯酒盞,敷衍應和道:
“她隻是個丫鬟。”
簡短五個字,叫歲晚酸澀難忍。
她不說話,乖巧在一邊站着。
見景承昭這般态度,這些人對歲晚開始輕視起來,有人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她,也有一些人向景承昭引薦林琅妤。
“如今淩沂除了林大小姐,怕是再無女子能與侯爺相配。說來林千金今年也有十九歲了,早已及笄,侯爺可有交納尚書府的心?”
“今日林小姐怎麼未來?虧我還想一睹第一才女的芳容,可惜!”
“林大小姐是大家閨秀又出生名門,怎會參加附庸風雅的賞花宴?倒是我們這些單身的庸官閑來無事,且來尋尋芳香!”
周圍男子笑着談着,歲晚越覺得屈辱。
她不想再聽,準備逃離,結果這時有人朝她遞了一杯酒:
“依本世子來看,林小姐不比這位姑娘好看,景兄不懂憐香惜玉,不若将這丫鬟賜予本世子?”
宴會忽然冷了下來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景承昭與丫鬟臉上。
景承昭捏着酒杯的手骨節分明,看起來好似還是那般淡然,眉眼卻多了一絲戾氣。
歲晚死死捏緊拳頭。
不管她怎麼努力,她依舊是一個玩物。
主子高興,還能取樂,主子若是煩了,她就如一衣裳,随之可棄。
來人是淮南王府的世子甯欽桓,與景承昭也算同袍兄弟,平日關系很好。
若是小事,景承昭不會跟甯欽桓多見識,但事關歲晚,顯然他生氣了。
身邊大臣瞧出幾分不對勁,也不覺得歲晚隻是個玩物丫頭,慌忙打圓場解釋:“世子爺說笑,可是喝醉了!”
“丫鬟愣着幹什麼,還不快給侯爺倒酒!”
歲晚身子一僵。
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,來到景承昭身邊。
剛要倒酒,被男人冷肅訓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