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雖恭維,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态度冷淡,甚至帶着隐隐的排斥。
林琅妤心下詫異,不過幾日未見,戚柔怎就對自己充滿敵意?莫非是因那“第一美人”的名号心生嫉妒?
可上次離府前,自己明明特意表明對侯爺隻有兄妹之情,還稱她“嫂子”——
這般低姿态,怎還會招緻不滿?
她心中百轉千回,面上仍端着笑。
今日專程派人盯着綏安侯府,得知戚柔出門便立刻追來“偶遇”。
既然進不了侯府大門,又不能放任歲晚近水樓台,隻得從侯爺身邊人下手。
上輩子她就知道,這戚柔是個好拿捏的蠢貨。
思及此,林琅妤笑着謙虛道:“什麼第一美人都是外人胡謅,要我說,這第一美人合該是戚夫人才對。”
“對了,此處不便說話,咱們不如去茶樓小坐?我還有許多話想同你說呢,戚夫人可千萬别拒絕。”
墨竹來了。
景承昭猛地回神,以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,坐直身子,像是掩飾什麼般整理了一下衣袍。
他手裡拿着兵書,看也沒看歲晚,沒好氣看了眼歲晚剛打掃的地方開口。
“跪着做什麼?我又沒要罰你,起來吧,我看你那邊沒打掃幹淨,再去擦一擦,我的書房必須一塵不染。”
歲晚聞言止住淚水,松了口氣,小嘴癟着可憐兮兮地站起身。
“奴婢這就去。”
說完便走向景承昭眼神示意的角落,心裡嘀咕:明明很幹淨啊
但侯爺既已發話,她隻得規規矩矩重新擰了帕子準備再擦一遍。
景承昭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氣,眼神恢複清明,對外道:“進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