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歲晚最近确實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兒,他便一五一十地回禀。
“歲晚最近兩天挺老實的,除了幹好自己份内的事兒,她經常往後廚跑,聽說跟後廚廚娘郭娘子的女兒梅香走得近。”
“不過應該就是想找人說說話,如今侯府上下沒人願意搭理她。”
說到這兒,墨竹忍不住感歎道:“歲晚也挺可憐的,之前一直在老太太院子裡伺候,隻跟老太太屋子裡的人說話相熟。”
“後來老太太仙去,您把院裡的老人打發得了豐厚銀子告老還鄉,年輕的又體恤放了賣身契給了安家費,也都走了。”
看了眼侯爺的臉色,墨竹繼續。
“而歲晚無處可去,從老太太院裡出來後,又與侯府其他人不相熟,後面又因為害怕離開侯府,對侯爺出了昏招,就更沒人願意搭理她了。”
“梅香給她送過飯,應該就是這次接觸讓歲晚對梅香起了依賴的心思,這些天一直在後廚幫忙呢。”
景承昭聞言,眉頭皺得越來越緊。
墨竹說到後面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話多,看見侯爺似乎并不怎麼高興的表情,立刻把嘴閉上,試探道。
“侯爺,要不日後就不讓歲晚去後廚了?她确實應該在自己的位置上呆着,總去後廚”
“不必了,讓她去吧。”
不等墨竹說完,景承昭就直接打斷。
他一手放在桌上,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着桌面,歎了一口氣。
“她既然想留在侯府,總得跟這些人打交道,到底是祖母留下的丫頭。”
這樣吧,景承昭語氣鄭重了幾分。
“除了不能随便出府,府上其他地方,她想去就去吧,就當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