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承昭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,擡了擡手道: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話是對着墨竹說的。
墨竹喉結動了動,到底沒說什麼,恭敬地應了一聲。
經過歲晚時,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後便出去了。
“是他說的那樣嗎?”
景承昭突然開口問道。
歲晚聲音軟糯糯的,“就是墨竹說的那樣。”
景承昭盯着歲晚那膽怯的小臉,無奈道:“低着頭做什麼?我又不會吃了你,過來些。”
歲晚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幾步。
景承昭突然輕笑一聲:“看來你是真長記性了。”
歲晚不明所以,一擡頭正好對上景承昭似笑非笑的眼神,吓得趕忙把頭又低了下去。
景承昭輕輕哼了一聲:“膽子這麼小,還是說隻在本侯面前是個兔子膽兒,在外人面前就是狗膽兒?”
“好端端的怎麼罵人呢?”
歲晚心裡不滿,下意識嘟着嘴擡起臉,卻看見侯爺嘴角帶着淺笑,倒不像是生氣也不像是在訓斥。
歲晚大着膽子問道:“侯爺,你好端端的罵我作甚?”
景承昭搖頭,表情似乎有些無奈:“自然是你該罵,不過這次你做得對,我們侯府确實不該留那些嚼舌根的人,但你都罵回去了,這件事便就此作罷。”
“不過,你說的那些話也要說到做到,日後謹言慎行,本本分分,不要再被人抓住小辮子,你隻要不再做些惹人非議的事,自然不會有人再說你壞話。”
“否則便是你自己立身不正,即便抓住人家私下議論你,你的腰杆也挺不直,反倒讓人看不起。”
歲晚聽見這話,就知道侯爺是不打算管這事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