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季雲霆出事要沖喜,白家舍不得大女兒白知微,将白笙嫁給了季雲霆。
季家結婚是想沖喜,并非招災,白家推白笙出來惹惱了季家,結婚時季雲霆臉都沒露。
現在協議結束談離婚,他也不出現。
原主親緣淡薄,婚姻也不幸。
當然,她不是原主。
親情與愛情,她都不需要。
這麼想着,離婚協議也看完了,白笙挑眉:“季雲霆給了我三千萬之餘,額外給我墊付了醫藥費,還給我買好了一座墓地?”
這是為了杜絕原主和白家糾纏,故意的吧?
是該誇季雲霆有先見之明,還是該斥他冷漠薄情?
周立在起草協議那一刻就知道白笙會發難:“是,白小姐若覺不夠,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,周某一定替白小姐悉數傳達。”
“告訴季先生,我非常感謝他的慷慨。”白笙利落地在協議上簽字,在墓地兩個字畫了個圈才遞給周立,“至于這墓地,我至少八十年内用不到,我回贈給他吧,不謝!”
惡心人嘛,誰不會!
周立面上尴尬,心裡震驚。
來之前,他以為小姑娘會借機敲一筆,甚至獅子大張口,沒交涉幾個來回,這事兒完不成。
沒想到人家字簽得幹脆利落,還反将季雲霆一軍!
是個拎得清,還聰明伶俐的姑娘。
可惜了。
周立把離婚協議整理好,開口告辭。
白笙将他送出門,淺淡出聲,“周律師,這個符給你,你記得放在胸口的口袋裡,可以保命。”
周立:“”
他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高知青年,要這封建迷信的東西幹什麼。
剛想說謝謝,卻見病房門已經關上了。
周立隻好轉身往醫院外面走去。
經過一個垃圾桶時,周立看了看手裡的符,将符丢進了垃圾桶。
白笙在窗邊看了個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