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着,二樓傳來腳步聲,幾人看到樓上下來的身影,齊齊閉了嘴。
一直在玩手機的何在,卻漫不經心擡眼。
白笙拖着行李箱,身上穿着件白色襯衣和灰色長褲,可能是她太瘦了,衣服都肥肥大大的。
及肩的黑發随意挽在腦後,襯衣半卷到小臂,露出細細的手腕。
她很白,白的沒什麼血色。
也很美,像精雕細琢的手辦成了精。
似是察覺到衆人的窺探。
她沒什麼情緒的斜睨了過來。
隻一眼,就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。
何在皺了皺眉,盯着白笙的目光多了幾分認真。
白知薇臉上的笑莫名就淡了些。
白正國看到白笙拎着行李箱下來就往門外走,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,可當着京大學生的面又不好發作,隻能沉着臉出聲,“陳法師等你很久了,還不過來?”
本來他就不喜歡這個代孕來的女兒,今天被她連番頂撞了幾次,白正國對她僅存的那點骨血情都跟着消失了。
他也想的很清楚,隻要白知薇能安然無恙度過災劫,他就當沒白笙這麼個女兒。
白笙看向那個所謂的大師。
他半阖着眼睛,高人做派。
其他人都在有說有笑,他偏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。
看着就很欠打。
白笙漫不經心的打招呼:“哦,陳法師,幾天不見,你頭怎麼秃了。”
客廳忽然陷入一股詭異的沉默。
女學生們下意識的向陳法師頭頂瞄去。
呃,果然很秃。
一直僞裝高人的陳大有察覺到衆人的注目禮,面皮都抽搐了一下,隻好睜開了眼睛。
他平生最恨别人說他秃!
這該死的蠢貨竟敢當衆揭他的短!
他睜開一雙閃着精光的小眼,看向白笙。
視線相觸的刹那,“呔”的一聲,“大膽妖邪,有本師在此,還不速速投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