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性終歸還是個高中生,“你要走嗎?”
白笙道:“我是京大的學生,你後續治療可以直接去找我。”
白笙這麼說着,拿出符紙,行雲流水的畫了道符,折起封好遞給他,“帶一年。”
方煜看看符又看看白笙,“你很像江湖騙子。”
白笙道:“别人都這麼說。”
方煜眼眶紅紅的。
他今天跟她說的話,比他過去一年說的都多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他還想多跟她說幾句。
“我真的能完全恢複嗎?”
他從來不奢望恢複。
因為他對生活早已生無可戀。
可此時此刻,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了一些心勁。
這種感覺很不好形容。
就好像,死也行,不死也能接受了
白笙目光看向他。
漆黑的眼眸流動着的華彩,如同内蘊的神光。
堅定而有力量。
“當然能。”
方煜瞳孔輕縮了縮,接着眼底漸漸有了微光。
年少灰白的記憶,仿佛也在那一刹那,鮮活而有了色彩。
白笙拉開房門的時候,方進一家立刻站直了身子。
神色有些尴尬。
他們擔心的不行,剛才趴在門上一直在聽裡面的動靜。
奈何之前裝修的時候做了隔音,裡面說的什麼根本就聽不清楚。
見白笙出來,方夫人連忙道:“大師,我孫子他怎麼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