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車站。
夜間公交還沒來。
白笙在站台坐了下來。
一個遊魂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。
白笙眼皮子都沒動一下。
遊魂卻以為白笙看不見,開始各種對她做鬼臉。
要不将舌頭伸出三米長,要不就把腦袋摘下來,放在白笙面前各種搞怪。
最不能容忍的,這孤魂還摳了一大坨鼻屎放在白笙鼻子前,讓她聞。
白笙一腳将它踹飛了。
周圍孤魂都震撼地齊刷刷向白笙看了過來。
然後圍在一起,開始小聲蛐蛐起來。
夜間公交姗姗來遲。
白笙沒理會身後的指指點點,上了車,在靠窗的座位坐下。
夜風從車窗内湧了進來。
發絲被吹得淩亂。
她一手撐在車窗上,閉眼打盹。
輕笑就從耳側傳來。
“以前還是宗主的時候,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肆意呢?”
白笙帶了點困意的睜開眼睛,就看到謝危那張英俊雅緻的臉。
他因為常年喝普洱,所以身上有股子茶香。
白笙輕打了個哈欠,“人都是會變的。”
以前她一闆一眼,遵守着師門祖訓,一絲一毫的發心,都攸關着玄機山乃至人間界的未來。
可到死的時候,她才發現恨她的人那麼多。
事實,那樣的人生她不喜歡。
那個一闆一眼的宗主,也不是她。
重活一次,她要好好做自己。
謝危道:“這樣挺好的。”
白笙倒是清醒了一些,“領導,你來找我是聊天的?”
謝危一頓,“剛好路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