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他對面的,卻是個樣貌黑瘦的的男人,神情看起來有些陰郁。
聽到男人開口,黑瘦男人才冷冷哼了一聲,“我與她不共戴天,恨不能将她粉身碎骨,你倒跑來找我打聽消息,也不知道藏的什麼心。”
白袍男人歎氣:“誰不知道崔兄你刀子嘴豆腐心呢,你心裡終究還是疼她的,若她還能有一線生機,就算拿我的性命去換我也甘願。”
崔钰臉色更難看,“溫道塵,我沒空給你閑扯,從我被逐出玄機山的那一刻,玄機山的任何人任何事已經跟我沒了關系,慢走不送!”
說完,崔钰不客氣甩上了院門。
白袍男人靜站片刻。
不多一會,一道輕盈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側,柔柔出聲:“道塵,崔師兄這邊有師父消息嗎?你說她還活着嗎?如果她知道我們在一起”
“知道又怎樣?”
想到白笙,溫道塵一改之前的溫煦,語氣裡溢滿掩飾不住的厭惡,“何況,她再也不可能回來了!”
一個被斬神劍貫穿心髒又正在曆劫的人。
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存活的餘地。
遠處。
謝危輕皺了下眉。
他也沒想到,在崔钰這裡竟然遇到了玄機山新宗主溫道塵以及他的新婚妻子。
衆所周知,傳言中的女宗主因為修煉走火入魔魂飛魄散,這件事成了陰陽兩界共議的醜聞,是溫道塵主動承擔了所有罪責自罰悔過崖,才将這件醜聞化大為小。
人人稱贊溫道塵對昔日妻子情深義重,仁至義盡,誰能想到他背地裡,竟然表現出了這麼大的厭惡。
他不由偏首看向白笙,卻見白笙目光烏沉,深不見底,可面上卻淡淡地,仿佛那對璧人說的不是她自己。
謝危不由道:“不行,我們改天再來吧。”
白笙淡淡道:“今日事今日畢,先等他們離開。”
謝危隻好答應。
定了一下又道:“比起外面流言,我更相信你的人品。”
白笙沒吭聲。
她冷眼看着溫道塵。
她第一次見到溫道塵時,剛好十五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