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笙點了下頭，“也不算動用，隻是借用血玉的力量來克制陣眼，沒想到效果挺好的。”
季雲霆臉色變了變，“你的力量至陽至純，即便是借用負面，也很容易對你現有的力量造成傷害！這個道理你應該懂！”
白笙嗯了一聲，“剛才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她多遲疑一秒，就會有更多的亡靈灰飛煙滅。
某種程度來說，亡靈才是真正的生命。
而沒有靈的肉體也隻是行屍走肉而已。
救下那些亡靈，總比讓他們全都灰飛煙滅的好。
其實，當時那種情況，也來不及想太多。
救人也隻是下意識的決定。
季雲霆卻沉默了一下，片刻才道：“我看一下。”
說着拉起她的手。
接着白笙就感覺一股玄異的力量湧入經脈。
她有點意外。
季雲霆的力量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認知。
按理說，他這種備選大魔王，體内彌漫的應該都是負面能量才對，可他探入她體内的卻是很精純的靈氣。
其實細細想來，季雲霆本來就挺古怪。
魔王通常代表着暴戾、偏執、瘋狂是所有負面情緒的集合，但眼前的男人，卻還有着許多優秀品質。
他挺冷靜，她還沒見過他失控發狂的樣子。
他也算溫和，雖然眉眼間總是冷冷疏疏，但别人同他打招呼，他也會回應。
他也算賢夫，雖然他對原主确實不怎麼樣，可對她卻還不錯，洗衣做飯打掃家務，也算對她照顧的事無巨細。
難道，就是因為這精純的靈氣存在，才讓他沒有在負面能量下失控，保持着基本的人情味？
白笙沒反抗，任由他檢查了一遍，才問：“還行吧？”
季雲霆看她一眼，毫不客氣，“傷成這樣，哪裡行？”
“我知道死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