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雲霆道：“你記得倒是很清楚。”
白笙漱了口，“我上午要去見個人。”
“見誰？”
“前研究院的幕後主使。”
季雲霆微一頓，“見他幹什麼？”
“滅靈殿有點不對勁，應該是藏着大秘密，這個人或許知道點什麼。”
白笙倒是沒打算瞞着季雲霆。
想要淡化魔印，主打一個不欺騙夠坦誠。
否則出現什麼隔閡，後續隻會更麻煩。
早點一如既往的準備好了。
白笙覺得自己有些習慣這種被照料的生活了。
她本人孤單慣了，但人之所以為人，不是非要這樣孤單着過的。
生命的意義，是要去體悟每一種喜怒哀樂。
她不排斥這樣的舒适度。
季雲霆在她身側坐了下來，一如既往的給自己倒了杯茶，看着她吃早餐。
過了一會，他才道：“也好。”
白笙有些奇怪，“什麼也好。”
季雲霆微笑了笑，“去查查滅靈殿要做什麼也好，需要我幫忙嗎？”
白笙道：“倒不用，你别通風報信就行。”
畢竟，季華是他親生母親。
季雲霆道：“不管發生什麼，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，隻要我在，誰都不能傷害你。”
白笙攪着湯羹的勺子微微一頓，旋即輕笑了一下。
她擡起眼睛，眼底烏光流轉，可又透着明亮，“你這話還挺讓人感動的。”
就算是溫道塵，也從未對她說出過這樣的話。
以前唯一給她這樣說過類似話的，隻有師父。
季雲霆是第二個這樣給她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