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睜大了一雙空洞的淚眼，“你說什麼？”
白笙淡聲道：“被父親繼母虐待的那個小花，其實是你自己吧？長久的壓抑環境下，你得了嚴重的臆想症，有了女兒之後，這種臆想症就更強烈了，直到你受不了臆想的結果，跳樓自殺。”
女鬼抱住頭，“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！”
白笙道：“陳忠已經死了，你也不要再困在自己臆想的心結裡，糾纏着謝珍珍了，這件事就此了結吧。”
女鬼滿臉是淚，“謝珍珍難道我一直誤會她了嗎？”
“你不止誤會了她，還誤傷了我朋友。”
白笙掃了女鬼一眼，視線看向幽幽醒轉的韓婷婷。
韓婷婷整個人都有些懵。
她隻記得自己莫名的開始共情小花，之後就失去了自我意識。
現在再醒來，倒是還記得自己發瘋的記憶。
那種全身痛到骨髓，又絕望難過的情緒，依然盤桓在心頭，無法消散。
“笙笙我這是怎麼了？”
韓婷婷驚怔的出聲。
那邊，何在、金閃閃，還有許星落也從糊塗中清醒過來。
幾人想到之前的經曆，再看彼此，竟然都有種恍如隔世，又很陌生的感覺。
許星落被那種撕心裂肺的失去至親的痛苦所折磨。
金閃閃則是被内心橫生的那種惡毒的仇恨和妒忌所侵占。
而何在，則感覺胸口裡萦繞着前所未有的戾氣與冰冷。
幾人當中，唯一被影響最小的，卻是陸衍舟。
因為是醫生，情緒波動也相對很少，反倒是很快從那種幻境中恢複過來。
不過，陸衍舟也是暗自心驚了一下。
以前他們做任務，也遇到過一些環境，可能那些環境很低級，所以總是能站在上帝視角看幻境，破的也很快。
像這種直接影響到個人情緒心智的幻鏡，才是最危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