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,她最最信任的師父,卻告訴她,他想救她。
白笙嘲諷,“是救還是别有預謀?”
第一次見他,她就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透他。
他的手相,面相她都看過,可得出的結論卻都如同鏡花水月。
他藏得那麼深,如果是為了救她,又有什麼是不能直接坦誠說出來的?
他不信她。
像那些圍着她,指責她的人一樣。
他從一開始就帶着有色眼鏡在看她。
季雲霆道:“是救。”
他不由向她走近了些,“魔難除,可你不是魔,你這是無辜的受害者。”
他靠近,她卻退後了,眼底都是霾色,“既然我是無辜的受害者,好,那你把封印解開。”
季雲霆步子微微頓住,“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
白笙看向他,心口卻莫名冷痛冷痛的。
她偏過頭去,想要用力将那種痛感甩開,“那就還是不信我,看來溫道塵說的是對的。”
季雲霆聲音微沉,“不要聽溫道塵的話,他已經魔氣入心,在複仇的道路上走火入魔了。”
“所以,聽你的?是聽你将我封印,還是聽你連記憶都給我剝奪?”
白笙語氣裡的諷刺毫不加掩飾。
季雲霆眸色微黯:“笙笙,”
白笙冷聲道:“我敬你尊你,将你當成我最信任的人,你卻從連出現都是算計,對嗎?”
季雲霆不再說話。
白笙隻覺得心涼徹底。
她冷淡道:“既然如此,從現在開始,你我之間就徹底恩斷義絕好了,以後,各走各路,生死由命。”
白笙說完,一捏手印,轉身離開。
季雲霆眸色顫動了下,想要将她抓住,卻也隻是抓住了一片衣角。
他怔站在原地,久久未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