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笙裹了下披肩。
她以前很少感覺冷。
她的力量至純至陽,寒氣很難入侵。
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,卻覺得有些冷。
白笙沿着廣場走着。
可能是周末,廣場上人來人往。
嘈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。
“我不管,你必須要給我買那塊手表,你既然養不了我,不能給我優渥的生活,又為什麼要生我!”
一個少女瘋狂的推搡着她的媽媽。
而那位母親已經頭發花白了。
“我都要死了,你卻還要出軌!你還是人嗎?當初我就該聽我媽的跟你分手!”
一個頭發蓬亂的女人,對着一個男人聲嘶力竭。
“我兒子不見了!你們誰看到了我兒子!快幫我找找他吧!”
一位母親跪在地上肝腸寸斷的哭求。
“爸、媽,兒子不孝,工作丢了,房子賣了,女朋友也跑了,你們說,我怎麼就活的這麼失敗?有的時候真的想一了百了。”
一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,手裡還拿着一盒泡面,正在給父母打電話。
可眼裡卻噙滿了淚花。
“我最愛的人是我的媽媽,希望我媽,永遠健康,永遠美麗。”
一個嬌俏的女孩子抱着母親的胳膊撒嬌。
“滾遠點!我沒你這個不孝兒子!不給我錢,你就當沒有我這個爹!”
一個滿面黝黑的男人對着年輕人發瘋怒吼。
“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”
聒噪的歌曲,大到可以湮沒一切聲音。
大爺大媽們,滿臉歡笑,随着歌曲歡快舞動着僵硬的四肢。
白笙從來沒有發現,世界可以這麼吵。
她索性關閉了覺聽。
周圍一下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唱着跳着,都像是在演一出無聲的啞劇。
太安靜了。
安靜的隻能察覺到她的心跳。
噗通噗通。